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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童偉格小說《王考》的扉頁背後,看到一段文字
『這本小說集共收錄了九篇年輕小說家童偉格的作品,
作者以深諳鄉土人情世故、如同素描簿般的簡潔風格,
自由進出拉美魔幻卻寫實的敘事幻術,
而在後面觸碰到的卻常是「流浪漢傳奇」、「異鄉人」、「頹廢」、「放逐」,
這些現代主義最核心的命題。
即使在處理最瘋癲殘酷的素材,卻總帶著朝花夕拾的遠距與疏淡。
似乎傷害早已在時間的源頭即已不可挽回地發生。
說故事的當下,構圖和光猶不斷的散潰著。
那樣沉重的悲傷幾乎無法與作者的年紀相連結。
像蒙德里安的畫布上,出現了台灣東北海岸的景致:
礦場、永遠在拓寬的公路、鳥雀榕,陰影裡那些滑稽善良的死人。
時光凍結,彷彿回到不能置信的,豐饒且純淨的小說時刻。』


蒙德里安,這個陌生的畫家,在編者的文字帶領之下,似乎與童偉格的文字風景產生連結,
於是我開始搜尋這位畫家相關經驗,試圖捕捉汲取那意味的畫風與文字風格的交互感應。

首先這是一幅樹。


它的由來是這樣的:
蒙德里安生於荷蘭,他在取得公立學校的教學證書之後,再進了阿姆斯特丹美術學院學畫,
之後他經歷了一段困難時期,畫的很多,賣掉的很少,靠在博物館臨摩和繪製科技掛圖過活。
1903年,他在荷蘭布拉拜特信地區住了很長時間,此時作品多為孤立的村舍,淡紫色和灰色的神秘森林內景。
1911 年底,蒙德里安來到巴黎,馬上受到立體派的影響,畫出作為本世紀繪畫中對確定主題進行不斷抽象化,名為《樹》﹝Tree﹞的唯一組畫。


樹的評論:
這幅抽象畫對於蒙德里安來說,
已預示他的未來的畫風將轉為幾何式風格。
對於抽象畫來說,這幅畫是幅寫實主義的作品,但是若將它的標題去掉,它又是一幅抽象作品;
在這幅畫的名稱之下,它所呈現的卻是一棵灰色的樹。
雖然蒙德里安自己認為畫這些畫是為了生活,但是這些畫所呈現的精緻與優雅卻是不可多見。
蒙德里安一直追求藝術中最誠實的部份,他最大的欲望是能達到個人最純潔的境界,
任何他認為會窄化自己的一時快樂,他都會將其捨去,以進入一個神聖般的簡單狀態。
他的這些觀念似乎是很愚蠢,但卻使他的作品呈現出一種很確實,充滿抒情詩般的平衡,更使他所追求的純潔與淨化透過畫作得到了。


再看一段這篇文字:
『像蒙德里安的畫布上,出現了台灣東北海岸的景致:
礦場、永遠在拓寬的公路、鳥雀榕,陰影裡那些滑稽善良的死人。
時光凍結,彷彿回到不能置信的,豐饒且純淨的小說時刻。』

我想透過畫作與與文字的傳達不難讀出童偉格小說的陰鬱,誨澀與沉悶
也可以撞見這幅名為樹的灰濛意境。

接著是蒙德里安的變形與新抽象主義
是這幅經典的畫作:


評論如下:
這是一幅屬於「新造形主義」﹝Neo-Plasticism﹞的創作,蒙德里安在白色的畫布上,
用水平和垂直的黑線條去分割,沒有用對角斜線,
然後在那些分割畫面中塗上色彩的原色,像是紅色、黃色和藍色。
「新造形主義」的觀念正好與當時的未來主義﹝Futurism﹞相反,
它不是去把握生活的速度和動盪不安,而是去描寫秩序,這種繪畫看起來呆板,
其實那些大小不一的方格、不同顏色及長短不同的線條所產生的和諧及韻律,是極具音樂性的。



我們再看一段評論童偉格的文字:

……童偉格在小說中所鋪陳的,其實也就是一些「畸零不具意義的往事」或者故事而已。
因為畸零,所以跳接起來,有時就成了一串不具意義關聯及時間因果的影像;
因為不知是何意義,所以再如何驚悚奇異,也只能接受、觀看而不知如何評論。

 ——蔡振豐(台大中文系副教授),〈夢遊者與夢境的對話〉 2002年12月22日中國時報34版每周書評



是的,奇異與特性卻構成某種穩定的調和正是一幅畫作與文字所呈現的景象與風景。
那就是屬於藝術家共構的奇詭世界,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進,只顧著瞻仰與迷惘‧‧‧‧
卻不小心跌入那浩蕩無法言說的魔力世界中‧‧‧
忘卻了一種忽滅其下的誨暗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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